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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”

关照年说不出话,陈镯轻声说:“我害怕我们的孩子会重蹈覆辙。”

“不会的,”关照年肯定地说,“你相信我,我一定会给你和孩子更好的生活……你不原谅我,也没关系。”

陈镯看着他的脸,“你别这样。”

关照年说:“是我有错在先。”

“……”陈镯移开目光,看向窗外。他什么都没想,只是单纯想欣赏那颗玉兰花树,枝叶在日光里摇曳生姿,没有回答。

护士来打药剂,陈镯伸出胳膊,胳膊上一团一团的青紫色的针孔,看得揪心,关照年呼出一口气,替他按住针孔,帮他换衣服。

陈镯脱掉衣服,已经有点明显了,圆圆的小肚子。关照年摸了一下,鼓起的皮肤要更紧致一些,他也不敢用力,目光落到他的手臂上,新旧疤痕交叉,不复之前的光洁白嫩。

下午出院回家,一打开门,地板上鲜红的血迹夺目刺眼,陈镯看也没看走过去,关照年拉住他,把他抱到沙发上,取了帕子和水来擦。

房间里也有一股血腥味,床单和被子或多或少都沾染了血,关照年全部扔掉,打开窗户透气,换了一套新床品。

打开衣柜,最上层放着一罐未拆封的奶粉,关照年取下来,看到了右下角的价格。

1588。

这样一罐奶粉,价格居然这么高。

关照年把奶粉放回原位,摸到兜里的银行卡。他还有另一张卡,卡里只有二十万,是当年去香港前存下的,还可以先用一段时间。第二天他给陈镯办了一张储蓄卡,打了十万进去,用于他的日常开支。

陈镯并不怎么花钱,除了要检查和吃药,没有什么需要花费的地方,而且关照年在的时候,这钱一般由他负担,用钱的时候就更少了。

陈镯说:“太多了,我用不了这么多。”

关照年在给他伤口涂药,愈合得差不多了,他心里还是不愿意陈镯身上留下这些难看的疤,每天都准时准点擦药。

“我怕你不够用。”关照年说:“钱的问题不用担心,想花就花。”

陈镯点头,喝了一口热水,“你中午回来,那里不忙吗?”

他回了蜈哥底下做事,为了晚上能早点下班,早上走的很早,关照年说:“想和你一起吃饭。”

他一边说一边收拾桌上的饭盒,他不会做饭,陈镯也做不了,是关照年在龙腾水城的后厨里盯着做然后带回来的,他看着也不难,打算有空的时候学两道菜。

陈镯咬着吸管,躲避他的目光,“来回要花很多时间,很累。”

“看到你就不累了,”关照年自然地说,“也不远,就一个小时。”

没有车,单纯坐公交,当然慢,陈镯的耳朵有点红:“你没必要这样。”

“陈镯。”关照年叫他的名字。

“嗯?”陈镯疑惑地看过去,关照年的手抹去他嘴角的水液,语气轻柔:“这是我爱你的方式,不要感到负担,也不要推开我。”

“一个人长这么大,辛苦了。”这句话有点耳熟,是陈镯那天对关照年说过的话。

关照年揉了把他的头发,把桌上收拾干净,陈镯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
二人商量好生完孩子再复学,陈镯便彻底无事可做了,每天在家睡大觉,关照年偶尔也会接他到龙腾水城玩,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,陈镯的情况好了不少,不再有伤害自己的倾向,只是很容易失眠。

而关照年就忙得多,有时候正吃着饭也要马上出门,陈镯心里不乐意,但看他这么辛苦,忍了忍没有说。

这天凌晨时关照年接了两个电话,关照年简单低语几句,挂了电话,叹了口气,陈镯睡眠浅,问他怎么了。

关照年下床穿衣服,说:“没事,我去看看。”

陈镯拉住他的手:“早点回来。”

关照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,反握他的手:“好。”

正好前些天蜈哥借了他一辆车,关照年开车到龙腾水城会所,听今天值班的员工说是一个大客户的老婆来这闹,大客户不肯见她,已经在里面闹了一个小时了,客人都被吓走了,他们没办法,只能联系关照年。

关照年走进去,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,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瓶酒,她仰头喝掉一杯,又倒了一杯,看到关照年,嗤笑:“你是这儿经理?上去给我把林城东叫下来。”

关照年让服务员给她送了一套洗漱用品,把她爱喝的酒都端上来,拿了包间房卡上楼,先敲了两下,里面没有回应,他直接刷开了门。

林城东转过头看到是他,说:“吓我一跳,你可算来了。”

关照年关上门,随手把房卡扔在桌上,“怎么回事?”

林城东长舒一口气,“闹离婚呢,她死活不肯离,行吧,不离我走还不行吗?结果我走哪跟哪,老子真的受够了!”

关照年倒了杯水,“你们上个星期还在泰国旅游。”

林城东哈哈一笑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他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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