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是生钢铸成的硬汉,在面对秋少爷这位性子倔强的蛇蝎美人时,也得化为一缕绕指柔情。
傅邺川也不能免俗。他对待秋夜音可谓予取予求,要星星不给月亮,过分溺爱的态度哪像是对待失散多年的童年玩伴,分明是在娇宠自家的小童养媳。
他们同吃同住,一刻不分离,原本距捅破窗户纸只差一步,关系亲密到足可谈婚论嫁了。谁料傅邺川只是短暂地前去洽谈公事,回来后就发现秋少爷正坐在床上和丫鬟有说有笑。
少爷和丫鬟,男的俊女的靓,亲亲热热地挨在一起,非常扎眼。女子拈着湿帕替秀美的青年擦脸,青年低着头由她擦,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,才子佳人自成佳话。
被这一幕刺激到的男人发了疯,赶走了眼生的丫鬟,找来橡胶套子结结实实地束缚住花心少爷如玉似的阴茎。
被黏唧唧的胶套裹住下体,天性淫荡的双性少爷哼哼着勃起了。他年纪轻精力旺,又是娶过妻的,第一反应不是跟处在气头上的男人交欢,而是想女人了。男人用力地抱住他时,他睁着一只眼,撇着嘴,流露出扫兴的表情。
“你在想什么?嫌弃我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?那为什么别开脸不看我?”
“……我不想总和男人做。好像缺了点什么。你把我当女人使用,你当然不觉得。”意兴阑珊的秋夜音翻了个身,以冷淡的口吻和笔直的脊背应付怒气勃发的床伴。贪吃的女性器官被喂饱了,男性的部分开始蠢蠢欲动,他受到欲望折磨,蜷曲身体,伸手去摸翘出微弯弧度的下半身。
傅邺川按住他的手,禁止他自渎。欲求不满的秋少爷扭得像条水蛇,口中娇吟不断,却仍然没有被放开手。
“你以前很克制的,秋,不允许旁人近身,更不乱搞男女关系。我调查过。”
“那又怎样?把我变成这样,不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吗?天天晚上弄我到深夜,我哭着求你,你还是要把我的肚子灌得满满的。”
抱怨床笫间的私事令羞耻心尚存的双性美人耳根通红。他咬着唇,越说越小声,声音包含哭腔。子宫被灌满的感觉既舒爽又难受,他每晚捂着高高鼓起的小腹,如同孕妇般毫无形象地大敞双腿,奶头承受着热而厚的嘴唇的吸咬,精液顺着腿根一路流到脚趾。在超出界限的快感下,他难以忍耐地啜泣,换来的就是兴致高涨的男人更猛烈的冲刺。
军阀头子不懂得怜香惜玉,凭着野兽的本能,把心爱的雌兽干得汁水淋漓。雌兽被发掘了淫性,从清心寡欲一步步转变为性欲的奴隶,在彻底堕落之前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。
“我才不要一辈子被你干。怀孕了怎么办?不止怀一次怎么办?捧着大肚子给你的小孩哺乳?你想得美。”
拒绝再和男性过日子的秋少爷拉起被子蒙住头,被一双铁爪从被窝里不讲道理地挖出来。他正要吵嘴,就听傅邺川揭破了他的老底,“起初我要戴套,不是你嘟囔着不舒服?喜欢被浓精灌肚子的骚货老婆,爽够了就过河拆桥了。”
粗野的言论一出,害精致优雅的少爷闹了个大红脸,“我没有,你别瞎说。”少爷试图狡辩,张了张嘴,一个字也没能吐出口,反倒于张口结舌间莫名其妙地又被推倒了。
新招的丫鬟橙蝶又来了。
秋夜音环视四周,确定不该在的人以及那人的耳目全都不在附近,便冲她招招手,“说吧,傅邺川是不是还和刘家保持联系?”
橙蝶穿着合身的旗袍,捏着帕子袅袅走近,凑到他的耳边用几不可闻的气音道,“是的,他们在进一步接触。顺利的话,合作这几天就会谈成了。”
刘家是秋家的对头,同样经营布料生意,却和供应高端绸缎的秋家不同,靠拼命地打折甩卖来吸引兜里没两个子的中下层客户。以往刘的利润是远逊于秋的,口碑也不如后者好。战争爆发,上至富豪下至穷人,谁的日子也不好过。手头紧巴巴的人们开始对低质低价的花花布料好评如潮,这些人之中甚至有不少曾是秋家的熟客。
被踩了百来年头的刘家鱼跃龙门,翻身做主人了,暴涨的流水成为了生意惨淡的秋家可望不可及的存在。可想而知秋少爷的心里有多郁郁不乐。若是仅仅如此倒也无妨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秋家不至于因为一位暴发户的崛起而动摇根基。
但是傅邺川看重刘家,与其交好,准备把大批军装的订单给他家做。上万士兵春夏秋冬的衣服要花一笔不菲的费用。吃下这个长期的单子,刘家将会拥有和秋家并肩而行乃至凌驾其上的资格。
秋夜音感到了难以言说的耻辱。偏偏是傅邺川,枕边的床伴给了自己一刀。他怀疑自己的魅力,也为自家凄凉的现状而悲伤。低不下头贩卖下等料子的秋家,像是被慢刀子割肉一样,正在一点一点被时代淘汰,逐步沦为无人在意的破落古董。
一声叹息。
秋少爷向后倒进椅子,合上眼睛苦笑了,“好吧。把能卖的都悄悄变卖了吧。我们出国去。”
“旁的大件都不好卖,容易打草惊蛇、